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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月喻斋生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一、《北溪大全集》卷一六
人之所以必具衣裳冠屦者,非圣人制为是礼以强人也,天之命于人者然也。
盖天之生人,首不为鸟兽之露其顶,必欲使人庄以冠;
身不为鸟兽之氄其毳,必欲使人庇以衣;
趾不为鸟兽之刚其甲,必欲使人束以屦。
表里相备,文质相称,夫然后有以全人之形,而贵于物,理甚昭昭,非由外得。
是固无斯须之可去身,而亦无待于人之检防也,复何有寒暑隐显作辍之不常哉!
故礼曰:「冠毋免,劳毋袒,暑毋褰裳」。
又曰:「不有敬事,不敢袒裼」。
又曰:「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
而《论语》亦曰:「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
皆理之常,无过矫也,圣人特发以示人尔。
孔子当暑袗絺绤,嫌其见体也,必又先著里衣于内,以表而出之于外。
子路临死必结缨;
伯子不衣冠而处,则议其同人道于牛马;
伯夷与乡人立,其冠不正,则望望然去之;
孟子见其妇袒而在室,则怒而去其妇。
至于叔代,礼坏之馀,而万石君家子孙,虽燕必冠;
柳仲郢居内斋,未尝不束带;
管宁海中遇风思过,则深以一夕科头而自讼;
吕荣公平居,虽甚热而不去巾袜缚裤;
有囚首而谈诗书者,苏公必以祸天下斥之。
前圣后贤,凡所以致其敬严于此者非他也,皆畏天命而不敢亵,自重其躯,而不容以或贱也。
若或去之而一于自便,则是亵天命而自贱其躯矣,则不得谓之全人之形矣,则是囚徒而已矣,则是赤蛮而已矣,则是鸟兽之伍而已矣。
然囚犹何校以为饰,蛮犹执盾以自蔽,凤鸿犹有羽之仪,虎豹犹有鞟之文,则裸然赭其躯者,是盖又有甚于囚虏,而曾鸟兽之不若矣。
此固脩儒庄士所见而骇者,而亦非人之乐堕乎此也,习焉而未之思尔。
诚试引目观其如此等之人,是何形状,复反镜自视其如此等之状,是可丑不可丑,当亦惕然有以自喻矣。
道光己亥花朝后十日为陈老公祖云乃先生四十岳降之辰赋此恭祝 清 · 张世承
 押庚韵
穆如春风温,肃若秋霜清。
仁义匪内积,意气何由平。
先生席华盛,纪群扬令名。
文采郁奇曜,宸荡寰与瀛。
猥以调羹手,小鲜试煎烹。
鸿雁鸣嗷嗷,安集俾弗惊。
雀鼠意汹汹,陶镕俾弗争。
餪讲励士读,举废驱农耕。
谕蒙书屡下,男女胥廉贞。
譬彼荒寒谷,吹律教敷荣。
愿持长生敦,玉醴浮兰英。
君子德馨永,遐龄迈篯彭。
皇甫先生 北宋 · 毛安节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三
皇甫靖字有方平阳临汾人也。
母武氏初梦异境,楼阁相輑,皆平日未尝到眼者,神色憧恍,延伫四□,忽见□□以□□授之。
武捧食,已而有娠。
既生,额放光明,亲识□异,因以□□呼之。
□龀□好戏弄。
稍长,见邻家儿曹相继沦没,喟然叹曰:「浮光危脆,如轻尘之栖弱草,何足控揣耶」!
遂有方外志。
厥父亦爱本者也,纵之,于是衍游四方,鬻古刻自给,取直随人,未尝□竞。
每逢山水清音,意□所惬,辄穷日不能去。
尝往姑射,将及高墉,有褐夫随之。
方旅泊,窃物遁去。
略不厝怀,淹洵□□□□□于途,绝口不道前事,但询其姓氏。
客汎然言他,亦不研究,又与偕行。
暨过冯翊,至长安,斯人倏来忽去,所为肖前者至于三,犹与居。
一日,持青钱白金适酒家,令人招,即往之。
见其□饮□□□□钩引左右。
俛首低眉,酌一杯先归。
日暮,客还宿,声渴于,且使汲水,为取之。
客□笑曰:「小子稍和,亦可教也」。
不应。
客下榻,披户而出,久不还。
疑之,束煴纵迹,无所睹矣。
客舍杜门如故,还视□下,见黄金焉,约重轻而计之,正可酬所失。
叹惋久之。
过此以往,□走积年。
道出□山,爱其耸秀,裴回之间,一虎突出,亟超它岐,虎逐之。
忽睹茅舍千岩阿,幅巾老人坐其中,伸目语曰:「是何少年,仓卒如此」?
对以虎逐状。
老人曰:「寅兽去矣」。
延坐慰藉,问畴日长安事,且曰:「彼人□金,可偿所失乎」?
耳得其言,乃再拜稽首。
老人知靖之意其神也,留与启处踰百日,谕蒙解蔽,口传目击,不一而足,因知其为郭先生也。
先生忽语曰:「吾俟子久矣,今获见之。
吾翌日归真,子可□尸,散于高峰」。
仍出数书,各题所与者,俾之传达,乃孙□□、刘真人、郭师、曹先生也。
又留颂曰:「天真不散有元门,把定精神守定魂。
万虑不沾俱寂灭,自然法性到昆崙」。
于是坐行而前曰:「先生之去,复有相见期乎」?
先生曰:「子每为善,吾即到焉。
勉之勉之」!
意勿斟愖,话言谆复,通夕不寐。
黎明灵化,如所付属。
讫事出山,先诣江州,访孙长老,因人见之,蓬首鹑衣,非□□状。
自赞曰:「郭先生遣□持书,有闻于师」。
师合手叩颡曰:「非常人」!
累日。
暨别,得颂曰:「戊一减兮己一增,阴生阳生两可平。
虎龙盘时尅其数,端然清想如禅僧
我闻古人鍊身如鍊铁,不在包笼不在说。
但能幽地食孤□,枝叶相承摇秋月」。
又告其所以然。
自此适嵩山,谒刘真人。
既达林麓,忽于山椒有人呼曰:「有方待子积日矣,来何暮耶」!
意其刘也,揖之。
真人导至一境界,示以神用,触石如入虚,游空如履地,千变万化,莫知纪极。
告还,又往庐山谒郭师,赴辇下候曹先生
逮见二公,达书而复。
由是翱翔江乡,受正一□成箓,行法精进,出于伦辈。
尝渡大江,有以往言触介虫之长者。
俄顷,震风飘鼓,叠浪架空,同舟之人忧葬鱼腹。
仗剑禹步,焚□顿息,波澜不惊,未踰时而舟行发百里。
异日过石壕镇,有庙,神像陈昧,仆人戏之。
掉舌未已,如物击仆地,俄发言曰:「迩者闻报法师过此,弟子累日迎候。
适蒙纪纲之仆狎侮,若非左右故,彼为齑粉矣」。
曰:「尔何神也?
胡为迓我」?
应之曰:「弟子护此境者也。
法师所届,幽隐之中自当致礼」。
又言:「此仆疲曳,愿遣趫捷之流助其任负」。
神辞,仆人醒,行李之间,若有代者。
巩州河失故道,没民田数百顷。
过之,或人教民状其故于
为书符,丙夜投之河,远近皆闻兵甲声。
诘旦,河复旧流,人争馈谢,不受而遁。
人畏鬼,尚淫祀,兴元,逢寒食,家家以灰畀地,立□帜,咸云祭神,有犯者祸随至。
欲破其惑,乃拔帜駋藉之,俨然安坐。
人皆叹悚,图其形而供养。
逮归平阳霍邑令籍官库金银赴府,既缄封,失之,大索偷儿,牵染百人,捶楚备至,囚未得情,令亦□如之何。
有告令使投牒于者,令俛为之。
愀然曰:「百人之间,岂无冤滥耶?
义当雪之」。
又谓隶曰:「子回,已得偷矣」。
比至县,果见狂夫走令厅,自言盗状,物亦全获,无辜者皆得释。
厥后有人询盗,盗云:「我正□于田,有赤帻吏迫逐而来」。
其显验异迹皆此类也。
大观三年清明日游姑射洞,忀徉睥睨之间,见□骥自西北来,理翮整翰,翩翩然望霍岳而去。
乃欲依岩结宇,盘幽隐寂。
然洞之所在□□标峰,□耸环立,矗矗千仞,远混天碧,乱石荦卓,行径微甚,故傍无泉水可以挹注。
始欲求之,虑难获应,逗留□。
建丑月三五夜,梦神人谓曰:「汝欲祈水,莫若祷洞左三龙子」。
神又言可诣天师请法箓,置此崇奉。
□然既觉,心斋澡洁。
明年正月六日,宿祷其所许,请太上玉晨大道君撰定之□。
既而雷震訇移不断,拂晓视之,果有灵泉出于洞西,涵渌澄浚,其甘如饴。
精诚感通,有如此者。
屡欲走三山□缘事,然琼房玉籍,非百万钱不可得。
室中既无玉清本,又□夫广张罪福,资□□□,以故志愿未遂,安时处顺,自适可已。
灵友吴法师知请箓事,□□□成。
政和甲午端五后一日昼寝于家,梦赤衣人蹐门告曰:「法师请公会尧祠」。
随而见之,吴曰:「其□授潜出矣。
日者约请法箓,今我先逝,兼数亦矣,可此来,欲同观大洞。
且以二物赠公,护得□□定共适」。
法师游目,极口叹美,授一龙一剑。
历览至涧中青石上,忽随所授物去不顾。
须臾,吴请别,执手情话曰:「大哉秘箓,子欲求之,时数既当,愿勿置也」。
语已,腾空而去。
乃形□使□□实,果见剑迹隐石中,又有蜿蜒之形时出其侧。
丙申夏五月安节苫居,因告之曰:「窃闻先生素欲恳求灵文,愿捐阿堵物,用助营致之资。
然善缘遂达,定在何时」?
曰:「此大事也,念之久矣。
畴曩忖度,岁在戊戌,其□绪乎。
子诚相助,试为造前」。
孟冬之月,乃首途,中间多故,迄丁酉九月朔日,于宝箓坛前尽得三洞真篇暨法衣一袭。
赍装来归,被病寝革,于十一月十四日奄然入隐,曾不怛化。
先是数年,染恙不医。
友生王执中诘其故,曰:「昔闻之师,血气盛则醉心,虽疾无害。
此我所以谢医也。
然厄在此,十年第恐不免」。
至是果符其言。
天资易良,和而不同。
生三十一年,未尝识女色。
乐内安贫,视富贵犹土梗也。
自谓目不识书,至其议论,会文切理,虽淹贯百经万书者不能过也。
大抵事无不解,无不能,而内藏其智,不示人技。
贤不肖皆钦其风节,故虽在陋巷,远近填凑。
初自南方□,家具中或有珍丽者,人羡即与。
每见贫窭必为赈给,然无一毫妄取诸人。
居姑射时,其徒请讲□□□,发袟,方说百言,忽闻户外揖声大若霆震,又有步戛往来者。
曰:「真圣降矣,恐误触犯,第可默坐」。
于是罢讲。
石室之西,苍岩耸峙,欲构堂安龙神,然前临长涧,湫隘硗确,将募人开廓之。
一日,迅风凌雨如万变沓响。
及其晴,云擘絮见,地域砥平,周围可百步,遂安其神焉。
每与安节谈话,无片言外至道,试摭其大略。
有曰:「一性动而百骸失,惟至人历万物而无情」。
有曰:「譬如磨鉴,渐退尘垢,念尽垢灭,和气自见」。
有曰:「气住则能留形,气散则必失身。
气何以住?
外物消而气自住,气自住则形自安,形自安则和自生,由是而合道矣。
古人外寻道藏,以古教□心,内则脩道德,笃守静境,自然体合虚无,不可言说,至此则能生生,故曰我命在我」。
有曰:「初犹澄水,澄久自明。
然有水则有波,水□波尽,则复于土,是谓信心实地」。
有曰:「世之炼丹者是阳也,乃动中静
□□□是阴也,乃静中动。
两者俱是动静,已失阴阳。
炼丹者留其形,□□□留其精,一则好生,一则好死,皆不得其和也」。
有曰:「□道者求达,达者必隐;
□□□求悟,悟者必彰」。
匪直此也。
里中郭永祐从之游,尝问曰:「布施何者为先」?
答曰:「洁□□□□,是名其布施。
隐名者无谤,显名者招不足」。
又问:「□□学道,莫在说乎」?
答曰:「假似千经万论,盖世才能,向生死岸头两无交涉。
直须头头显焕,步步光明,向四威仪中分明认取,看错认」。
安节尝味前言,真有旨趣。
古语云「言而足终」,曰「言而尽道」,其斯之谓欤。
戊戌夏仲月,安节成木室像玉帝庄严秘箓,诣大洞安之。
乡人从而□□□以外护焉。
若然,则先生就绪之言又可验矣。
论曰:先生游世之迹固卓异矣,然恢诡谲怪,绝不历口,与之雅故者朝夕恳问,始道一二,必戒人毋声言。
予传其事,乃集家人所闻与亲得于先生者。
至其阴德妙行,人所不知之事,尚不能无遗逸也。
犹虑多口霄人唱为邪辞,辄诬伟槩,使□汎之流从而萋斐焉,故作是语以申之。
高中行等立石,陈政刊。
按:国家图书馆藏拓片·各地一○四二三。
乌程冯明府 元末明初 · 徐贲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夙负亲人术,初当出宰年。
青山依县郭,春雨傍湖田。
鸟下鸣琴后,花飞判笔前。
民风非复古,重作谕蒙篇。
柳仲郢东川节度使 唐 · 崔珝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九十
门下。
拥旄作镇。
授任分忧。
训师旅以恢武经。
厚风俗以阐文教。
膺兹重寄。
允属勋臣。
正议大夫河南尹柳仲郢
清严𦲷职。
礼乐承家。
动惟执中。
居必慎独。
禀端悫之正气。
通济之宏才。
早践华资。
备扬懿业。
会府著弥纶之美。
谏垣留謇谔之规。
洎领郡符
茂休绩。
出入十载。
尹正两京。
坚贞不回。
沉毅有断。
历试斯久。
声猷(疑阙)必能克终令图。
副我专委。
是用付以戎律。
登兹将坛。
乃眷左绵。
实为右屏。
控压夷落。
保卫皇都
非慈惠博施。
不可以乂安黎庶。
非威怀并举。
不可以绥靖封疆。
所宜膏润一方。
澄清八郡。
简条章以检郡吏
齐法令以肃三军。
大宗伯大司宪兼而宠之。
以表殊奖。
勉承新命。
无怠前修。
兖州太守1101年 宋 · 葛胜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七、《丹阳集》卷三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宁市兖州区
某闻:濯金浣锦,取鱼盐则贵有求贱之势;
培山益海,资尘露则大有纳小之理。
君佐秦,气燄可炙,而赵良以苦言药之;
狄梁公峻节雅望,为唐名卿,而元行冲愿备药笼中物。
夫疏贱之士,骋辞开说以干大吏,未必无一得之虑。
此两士者,足以观矣。
愿赐须臾之间,宿留瞽言,何知无毫釐毗助万一耶?
常观昔善宰郡者,布政处事,趣时循俗,而弛张无一定之论,故力寡功倍而民歌舞之。
崔郾治陕,不笞一人,及涖鄂则诛罚一不贷。
其说以谓:「陕土瘠民劳,吾抚循不暇;
鄂土沃民剽,非威不能治也」。
柳仲郢京兆,政称严明,人莫敢犯。
及镇河南,则以宽惠。
其说以谓:「辇毂之下先弹压,郡县之治本惠养也」。
若二子语政,庶乎不谬通方之训矣。
阁下以名士典郡,所至有异等之效,涂歌邑诵,袭满人耳,果何以得此声赵魏之间哉?
岂非能观察风俗、随宜制变故邪?
且阁下以赵之俗剽悍而嗜寇,魁桀而侮法,赭衣满道,桴鼓相闻,故痛以法绳之,铢两之奸不舍,强梁褫气,不敢迹境。
阁下之至上党,适岁荐饥,殍者塞涂,于是推行荒政,已责缓刑,俾豪右振廪,而千里皆果腹焉。
惟知缓急先后之方,故宽猛异施,而两郡各治。
及乎诏书明扬,改付东鲁,车辙未至,而闾里之士偷度臆计,以为是必致隆于学校矣。
今旌麾所临之地,即古泰山、鲁二郡也。
宣精在上,奎娄为文宿;
画野在下,洙泗为儒乡。
阙里之堂,矍相之圃,故基遗址,历历在目。
故其俗守经学,其人多秀令,号称礼义儒学之国。
凡虔命而抚封者,率以文教先焉,亦犹赵之当用猛,潞之当用宽也。
今视事弥数月矣,条教既修,成令既立,彫瘵者苏矣,跋扈者戢矣,下至金谷米盐、簿领期会、仓猝冗末,无不垂省,独郡学未有半辞及焉。
今斋堂倾圮,棘不除,生师栖栖,有陈蔡绝粮之色。
阁下亦有意乎?
傥如朱博所谓,俟尧舜出而陈说之,则无如之何矣。
鲁僖公旂色鸾声,亲临泮水之上,饮先生君子以酒,而顺彼长道,故淮夷徐宅,莫不来同,此前事之验也。
抑又闻:论事而不远嫌者,宋人有观其邻伐不祥之木从而请俟之类也;
荐言而不俟信者,妇始入门而戒其仆无笞朴之类也。
某待罪教职,望履幕之日浅,而遽贡狂直,疑若自为道地,上之则失于不待信,次之则病于不远嫌。
惟宽明君子谅之而已。
五色雀和大人韵1099年1月 北宋 · 苏过
 押虞韵 创作地点:海南省海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儋州市
神雀来何从,飞鸣自为徒。
尊卑有定分,众色敢乱朱。
与公作新年,禬禳陋桃符。
南迁不见鵩,屡集升平乌(自注:柳仲郢每迁官,必乌集升平,第五日乃散。)
翩然自灵物,岂惟眷庭梧。
年来翟公,寂寞谁与娱。
瓜田岂故侯,环堵真前儒。
虽知非天穷,险阻殆切肤。
海南夷獠窟,安得此异雏。
似为三足使,仙子傥见呼。
定知隐几人,嗒焉非昔吾。
不愿宴西瑶,东华返旧都。
回乡感赋七律四首 其二 家慈上寿诞辰辛卯 当代 · 林英男
七言律诗 押阳韵
银丝鲐背(鲐背:老人背上生斑如鲐鱼之纹,为高寿之征。《尔雅•释诂上》:『鲐背、耇老,寿也。』郭璞注:『鲐背,背皮如鲐鱼。』代称老人。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建炎二年三月》:『垂髫鲐背,山农野叟,咸以手加额,仰面谢天。』清曹寅《集余园看》诗:『鸠车竹马曾经处,鲐背庞眉识此生。』)阅沧桑,桃李秾繁遍梓乡。
九训和熊(和熊:《新唐书•柳仲郢传》:『母韩,即皋女也,善训子,故仲郢幼嗜学,尝和熊胆丸,使夜咀咽以助勤。』后用为母亲教子勤学之典。明袁宗道金太宜人墓铭》:『恸甚伤目,然犹不废和熊之训。』三迁:孟母子三迁。)垂后嗣,三迁封鲊(封鲊:《晋书•列女传•陶侃母湛氏》:『侃少为寻阳县,尝监鱼梁,以一坩鲊遗母。湛氏封鲊及书责侃曰: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惟不能益吾,乃以增吾忧矣。』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贤媛》:『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鲊饷母。母封鲊付使,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后因以『封鲊』为称颂贤母之词。)愧高堂。
啼儿难肖老莱子,臞母萧然碧玉琅。
喜望期颐(期颐:一百岁。语本《礼记•曲礼上》:『百年曰期、颐。』郑玄注:『期,犹要也;颐,养也。不知衣服食味,孝子要尽养道而已。』孙希旦集解:『百年者饮食、居处、动作,无所不待于养。方氏悫曰:人生以百年为期,故百年以期名之。』唐李华四皓铭》:『抱和全默,皆享期颐。』)千岁(千岁:即千年枣。无漏子的别名。《周书•异域传下•波斯》:『又出……千年枣、香附子。』李时珍《本草纲目•果三•无漏子》:『千年枣、万岁……千年万岁,言其树性耐久也。』),玄孙绕膝庆馀长。
文同义学联 清 · 李彦章
对联 出处:楹联丛话
合十九司徭峒人民,至今已同轨同伦,新学顿殊椎结俗;
通一万里象胥文字,到处有佩觿佩韘,边城能识谕蒙书。
武冈林守进治要劄子 其六 省官 南宋 · 袁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六六
臣闻唐虞官百,夏、商官倍,成周六卿之属三百六十,建官如此之简也。
夫其建官之简,宜其庶事多阙,而至纤至悉,靡有不举。
夏、商之制臣不得其详,而成周之制则有《周官》在,今可覆也。
自衣服饮食之微,羽角炭之末,阴阳巫祝之技,至于蛙黾之去,蠹物之除,妖鸟之射,类有职掌,而当时不病其冗也。
古之制官,因事而设,理之所不可无也。
《书》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
夫所谓天者,岂远于人乎?
即理之所当然者是矣。
有是理则有是事,即有是官。
设官分职,惟理所在,则虽繁而甚简,何者?
理尽而止,不容有赘焉者也。
三代而上,公卿百执事之职一定而不可增损,达此理而已矣。
两汉而下,建置渐繁,至隋、唐而尤甚。
体统不明,官职紊乱,于是乎省官之议兴焉。
夫当流弊既极之后,岂可无变通之术?
而所谓变通者,未易言也。
省之而得其道,则人心帖然,谁敢不服。
省之而悖于理,则怨谤四集,未能革弊,而人心先不悦矣,此不可以不深察也。
张延赏省官矣,而道路訾谤;
柳仲郢亦尝省官矣,而议者厌服。
省官一也,而人心之应乃尔不同,此无他,延赏不得其道,而仲郢能当于理故也。
在理不可不省,而人心皆以为当然,何为而不服哉。
省官之说,在今日诚不可缓,而理所当然者,不可不讲也。
某局事至简也,而官猥众,省之可也。
某局事至剧也,而官亦多,勿省可也。
或出于先王之所创立,或出于末世之所建置,当因则因,当革则革,概之以理可也。
举事以理,而私意不行焉,则人心必服。
虽有不服者,事久论定,而亦从之矣。
虽然,此犹其流也,遏其流不若疏其源。
今日之官所以冗,岂非所从入者太多乎?
即其所从入者裁节之,此所以疏其源也。
艺祖之法,自台省六品、五品诸司,一郊而任一人;
两制以上,一岁而任一人。
仁宗之世,则损其数。
至于神宗之初,宗室袒免之外,不复推恩,袒免之内,以试出任。
夫圣人岂乐此矫拂人情哉?
盖曰此而不节,则来者日众,官不足以处之,而日益冗矣。
绍兴之初,以一官而兼数职。
今也以一官而分数人,閒曹冗局可省者众,推求其端,何以至此?
近者圣断赫然,自宰执以下,任子无不减损,固已疏其源矣,持之至坚,确乎不变可也。
延阁秘殿之职,任子之自出者,勿庸轻授可也。
戚里恩泽之滥,可损者损之;
府史胥徒之员,可汰者汰之。
凡无益于国而坐糜廪禄者,省之又省,而冗官之弊革矣。
夫举事而咈人情,固圣人所不为。
惟理所在,而能疏其源,则其弊自去而人不惊,又何以至于怨哉?
《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
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臣以为省官之方,要必出于此可也。
匪懈堂四十八咏(并引) 其四 熟睡海棠 明 · 成三问
五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成谨甫先生集卷之一
子固不能诗,不能亦何伤。
我爱柳仲郢,衣不喜薰香。